切.格瓦拉:精神的还原

——读雷格先生的《切.格瓦拉:堂吉诃德还是尘世基督》

“游击英雄”切.格瓦拉遗骨在玻利维亚被发现，引发了文化界空前的“格瓦拉热”。作为与卡斯特罗“凯歌齐进”的战友，切.格瓦拉无疑重复了一番“兔死狗烹”的古老传说。经历了战乱中心与血的考验，他始终高昂着“英特纳雄纳尔”的头颅。革命胜利后，也一直书写着自己战斗者的风格。他曾给民众带来过太多的亲和力。然而，他的“吃素”的作风，无疑也给一些享乐者提供了一些道德苦行的不合时宜。于是，他的言行被他们戏谑为“浪漫派”。
　　其实，这是他“革命派”作风的延续，而不是浪漫派的乌托邦。所以，面对既得的胜利，他依然能够保持高度的革命性。也正因为此，他也永远成就不了拜伦式的诗人的浪漫情怀。也说说堂.吉诃德吧。在世界文学长廊中，堂.吉诃德的形象早已被定位于悲剧式的理想的坚持。他所制造的一些误击风车，争做孤胆侠士的故事一并载入了世界文学史中。于是，对格瓦拉持反对意见者自然拿堂.吉诃德与之作比附。
　　 然而，切.格瓦拉也不是堂.吉诃德。因为他终究没有堂.吉诃德的侠士浪漫行踪。他经历的是壮士断腕和暴尸郊外的身心历练。他临刑前目光中的坚实和坚忍，使人们不得不想到遭受俗人唾弃的基督。作者对切.格瓦拉的追忆上升至对整个人类的大关照。摒弃意识形态的差异不说，我们可以读到格瓦拉最凄凉的美，最浩大的关乎人民命运的悲切。在20世纪信仰告急的时代，格瓦拉的艺术轮廓闪烁出其精神的亮堂。坚持理想与选择理想同样的重要，甚至还要求有更大的耐力和韧性。当然也不乏有对人类走向审视的大明智。格瓦拉的选择没有错。30多年后人们依然是执着，固执地掀起对他的研究热。这一再表明他在人们心灵中占有的相当的份量和位置。所以，与小说中堂.吉诃德虚幻性不同，格瓦拉带给我们的是一股活生生的精神的风。
　　切.格瓦拉以其大明智提前解放了他自己的忧患权衡。即使临刑时的痛楚也不能掩盖他目光的深远和清明。正如作者所言，“一个20世纪还魂的尘世基督也许不会被天使接到天上，位列仙宗，俯瞰凡间。”但他被尘世反复抚弄的亲切面容，对我们而言，又有着区别于耶稣的明晰。况且，他的行动折射出精神。因此，较基督而言，他对我们有着更为可贵的真诚。没在基督信条的训诫，有的只是基督般博大的爱和激情游荡的战斗。他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写下了美丽，公正和高贵。因为他一直以行动去拒绝给精神留下忏悔的可能。所以说，格瓦拉不是拜伦，不是堂.吉诃德，也不是基督。他以他亲切的人格让人感受爱和奋斗的存在。准确地说，他应该是“尘世的基督”。